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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中国的郊区年龄太小、资历尚浅,一个城市或乡村或郊区的年龄对这一区域的生活、经济乃至文化都会产生关键的影响。正因为中国郊区还不成熟,它的弹性相对更大一些,所以它的发展呈现出极不稳定的态势,要么它无法适应城市的节奏,要么它被乡村浓郁的传统反弹。 就这样,郊区在中国直到现在,仍然没有完成角色的转变,随着城市化的进程,郊区与城市在硬件基础甚至软件服务方面的差异越来越小,可是,差距的缩小并没有让郊区成为城市的卫星城,反而强化了它短暂落脚的客栈功能,成为一个迟迟无法抵达岸边的渡船。 另一方面,"随着郊区化和长距离通勤的增长,长远的发展前景令人担忧",郊区的过渡功能不改变甚至一再强化,城市中心的压力就越大,主城就变成了唯一供血并产生原动力的心脏,疲惫乏力、脆弱不堪。一种合乎情理的解释就是,郊区化是造成城市拥堵的重要原因,尤其是城市事先并没有充分考虑它未来的发展。日常所见的实例是,大量的城市居住者在大多数时间里对城市的了解只能依靠居住地和办公地两点一线的沿途见闻以及同侪或同事之间的信息传递,如果没有互联网所带有的IP定位推荐的功能,在未来,一个人对所生活城市的认知甚至逊于不曾造访或短暂逗留的路人甲乙丙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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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并没有太多能量缓解城市的压力,除了人口密度。它协助城市在一年的365天日日完成了人口调流,但是,大量郊区的出现让城市和乡村共同出现了人口流失,正因为郊区的大量存在,城乡一体成为中国当下不易解决的难题。 在《没有郊区的城市》中,城市弹性是核心内容。戴维•鲁斯克的判断是,弹性能够为城市解决很多难题,尤其是"在郊区化生活模式的开始年代,城市发展弹性很大,有很多空地可以用来开发建设",这时候城市政治和立法以拓展空间为目标。弹性的存在,让城市以拓展边界的方式缓解高密度的压力,而非在高密度的基础上数次叠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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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域合并顺势成为分散城市压力的另一种方式,把重要的多个县市合并可以促成大都市的成型和更新。眼下中国的问题在于,城市充满意愿想要合并足够多的重要县市,以至于中国的城市结构一直都沿着瑷珲腾冲一线向东南倾斜。 东南倾斜除了改变着中国的城市结构,还改变着中国的人口结构。最后,城市也逃脱不了物理的范畴,密度的增加会让城市的每一个立足点都难以负重,并承受着锥心之痛。 戴维•鲁斯克通过《没有郊区的城市》所分析阐述的并非只是美国1950年到1990年这四十年间数百个城市的社会状况,作为先行城市化的美国,它的城市所经历的一切势必成为后来者的教科书,任何一个城市都会面临发展的问题,并且一旦停止发展就意味着城市开始衰败。 在路上,不仅意味着热血上路、积极前行,更包含一只脚踏出另一只脚必须继续的无可奈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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