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合肥8月2日电(记者汪奥娜)2017年元旦,超过一半的大圩人回迁,住进了高楼。原先的同村被“打乱”了,住进不同的楼栋。新邻居、新环境、新问题,让“村民”变“居民”的过程显得尤为困难。幸好有一群“头雁”,及时疏通了社区治理的末端,让杂乱的音符也渐渐排成了和谐的歌曲。
由于圩区有大面积基本农田,当时各村采取的是“拆迁不征地”的政策,因此村民入住金葡萄家园、变成“居民”之后,可以说“脚上还粘着泥”。
跟我聊天的时候,D区11栋的倪明章老人对回迁初期的那些“荒唐事儿”还记得很清楚。曾经活跃在田间地头的锄头、扁担,都一股脑地堆在了楼梯间。飞棉絮的破沙发也放在楼道。还有一户居民把腌制了好几年的咸菜坛放在走廊里,大夏天闻得让人想吐,还招来很多蚊虫。
作为人口过万的回迁社区,治理的难点就在于社区规模大、居民间矛盾多、居民主体意识欠缺,如果社情民意了解不及时或者矛盾处理不及时,问题“上交”至社区,局面就不好收拾了。
为了及时有效地满足群众需求、把矛盾化解在楼栋,社区牵头组建了一支由62个党员“头雁”组成的楼长队伍。退休5年多的陆敏阿姨就是其中之一。
陆阿姨跟我传授过自己的调解绝招。“有高空抛物不承认的,得细心观察居住习惯,确定楼层范围再挨个排除,最后才能锁定是谁;有的老人就像小孩似的,好好说还不听,得带着玩笑讲;有的居民对登记信息各种不配合,后来车里丢了东西找到我,我帮忙调监控、想办法,现在就和和气气了。”
两年来,在楼长的带动下,居民们渐渐有了社区意识,社区环境越来越好。
光干活没有鼓励也不行。我跟一些镇里的干部们商量之后,写了份名叫“和美堂屋”的项目实施方案,将“和美堂屋”的荣誉专门颁给那些善于调解邻里矛盾的、有一定威望和影响力的住户。
“堂屋”是传统乡村民居中起居会客的地点,现在村民们搬进了社区,户与户之间隔了几道门,但有什么矛盾还可以到“和美堂屋”里说说,既不会伤了和气,也能拉近彼此的距离。
今年2月,楼长陆敏的客厅挂上了“和美堂屋”的标牌,成为金葡萄社区第一批居民矛盾调解的示范平台之一。
下社区次数多了,我发现社区搞的个别“高大上”的项目,预想得很好,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比如,社区通过购买服务的方式请专业的机构来组织文化活动,我看到睦邻活动中心里,放庐剧的“百姓影院”场场爆满,但隔壁放AI体验设备的房间却没什么人。
如果考虑到社区60岁以上老年人口超过5000人,占比约26%,其中80岁以上有715人,这些老人中又有相当一部分是独居状态,那这现象就解释得通了。年轻人在外工作的多,早出晚归。因此在社区待的时间最长、最需要社区提供服务的主要是这些老年人。
今年1月,社区专门拿出一栋将近两千平方米的独立服务用房,用于建设居家养老服务中心,刚装修好已经有老人预定了床位。同时,社区还引导有一技之长的老人们建立或“认领”志愿服务项目,比如上门理发、教授书法或摄影、一起编织工艺品等等,于是又涌现出不少“爱心头雁”和“文化头雁”。
社区治理的前提是抓到主要矛盾。在城郊小镇的回迁社区,直接套用城市社区的管理模式肯定行不通。抓“头雁”促自治,这是金葡萄社区的“和美”之道。
-
大数据"坑熟客",技术之罪需规则规避
2018-03-02 08:58:39
-
高质量发展,怎么消除“游离感”?
2018-03-02 08:58:39
-
学校只剩一名学生,她却坚守了18年
2018-03-01 14:40:53
-
有重大变动!骑共享单车的一定要注意了
2018-03-01 14:40:53
-
2018年,楼市会有哪些新变化?
2018-03-01 09:0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