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疫情影响较重的旅游、酒店和电影院行业从业者们想方设法突围求生
自救再出发,他们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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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疫情影响,旅游、酒店和电影院等行业陷入低谷,且因建立在出行和聚集的基础上,被迫暂停的时间比其他行业更久一些。对从业者而言,复工复产没有想象中简单。好在,他们想方设法努力自救,“撑过去”“活下去”成了他们给自己打气的口头禅。
8点,张梦妍来到办公室。开完早会,她拿起客户资料、掏出手机,给客户打电话推荐房源……她做房地产销售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15点,策划视频选题、练习视频拍摄和剪辑、学习直播提升人气和带货转化的技巧,这些成了“酒店人”赵润宇近来的新日常。
19点,看着电影影厅里,在售的座位上坐满了观众,在现场巡视的孙鹏飞激动地说道:“总算能看到人了”。
这是疫情防控进入常态化后,旅游业、酒店业和电影院从业者们寻常却可贵的一天。当前,这些行业陆续复工复产,从业者努力创新“自救”。此前从事旅游业并热爱旅游的张梦妍说:“等疫情结束,我还会回来继续出团的。”
旅游从业者:多一个办法,就多一条生路
张梦妍原本在北京一家旅行社做国际游领队。从业多年,春节对她来说,意味着不停歇地忙碌。但是今年全球疫情防控的严峻形势,让出境游曾火热的景象化成泡影。
在家呆到第二个月,她开始感觉没有着落,焦躁和担忧席卷全身。
同样感到焦虑的还有深圳一家旅行社国际业务负责人王宇。王宇所在的公司是旅游行业的“上游批发商”,负责开发不同路线的产品,平台则从他们手中购买产品,再转售给消费者。
疫情发生后的一个月里,王宇和同事都在忙着处理旅游团取消的事宜。那时他每天焦头烂额,一方面要给取消订单的客户退款,另一方面公司合作的境外地接社、航空公司要经历一段周期才能退款到账。直到4月底,他才彻底把退团订单处理完。“最多的一天退了几十万元。”他说。
疫情期间,出境游业务全部停摆。最难熬时,王宇所在公司的全国6家分公司全部关停,员工每月只拿2000元的保底工资。7月14日,文化和旅游部发布通知,恢复跨省团队旅游。但境外游市场复苏遥遥无期,压力如同铅云压在从业者的头上。危难之下,他们开始尝试各种方法“自救”。
为了走出困境,王宇所在的公司开发了一个线上电商平台,销售境外旅游目的地的特产。“土耳其的玫瑰水、格鲁吉亚的红酒,能卖一点就赚一点。”
除了在线卖货,王宇说公司正在尝试拓展旅行社的业务半径,售卖国内酒店套餐,通过客户资源深挖房地产行业,拓展企业盈利空间。
“等全球疫情结束,我们再重新起航。”王宇期待着。
酒店从业者:转战线上,“花式”自救
“从春节停业到6月。”在北京从事酒店管理的董晨明告诉记者,这家由他管理的酒店由于位置偏远,不具备正常营业的条件,只好关停。而另一家由他管理的位于商务区的酒店,则只保留了三四十间的常住客房。“虽没有完全停业,但也不再接收新的客人。”
董晨明告诉记者,疫情给酒店业务带来不小的冲击,往常的商务订单和线下会议,要么取消,要么改为线上举行。“商务区酒店减少了40%以上的商旅客户,承接会议的营收几乎为零。”
监测数据显示,今年上半年有超过4万家酒店相关企业注销、吊销。
为了活下去,酒店行业从业者们想尽了办法。赵润宇在天津一家酒店从事市场营销工作。疫情发生后,他们在时下受热捧的几家短视频平台注册账号,结合当地旅游资源,拍摄一些有趣的视频,并制作一些不被人们所熟悉的行业“小秘密”视频,吸引客源。
视频号“养”了几个月后,积攒了近两万名粉丝,这时,赵润宇和同事想到了通过直播促销、储值房券、住1送1等方式,回笼资金。“这样一来,不仅为酒店减少了损失,也保住了我们工资的60%。”
与赵润宇的“自救”办法不同,董晨明想到了开拓餐饮业务:“我们是星级酒店,配厨师傅手艺精湛,疫情防控期间人们多在家做饭,我们可以借助这个优势条件拓展业务。”
说干就干,一方面,董晨明和同事在线上平台为粉丝传授厨艺,另一方面,他们推出了包月早餐券,将原价每餐198元的早餐降至每月198元售卖,同时上线外卖小程序,以星级品质、亲民价格为周边职场人士提供订餐服务。
董晨明坦言,疫情刚暴发时,他和同事的收入受到较大影响,扣除五险一金后,到手仅有1000多元。想办法“自救”后,他们重新忙活了起来,不仅没那么焦虑了,收入水平也恢复了到原有水平的七成左右。
影院从业者:复工是好的开始,复苏需要过程
眼下,各地影院陆续开放营业。9月初,记者在北京北三环一电影院内看到,工作人员为前来观影者测量体温,引导他们有序入场。
在这家影城担任影院副总经理的孙鹏飞清楚地记得,此前电影院空无一人。受疫情影响,全国1万多家影院同时按下暂停键,28部影片紧急撤档,影院歇业178天。
“疫情期间,影院虽然暂停营业,但仍然要面临巨大的成本问题。”孙鹏飞告诉记者,影院是严重依赖现金流的行业。停工后,卖品、广告等非票房收入被直接切断,房租水电、设备维护等运营成本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的收入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停工期间,公司停了绩效工资,只发两三千元的基本工资。随着停业时间的拉长,他和同事不得不考虑做兼职,缓解经济压力,同时坚守着影院的工作,等待复工。
孙鹏飞介绍,和他们一样,很多影院从业者积极寻找生存之路,有的做起了外卖、网约车或直播等副业,有的通过电商卖出影院和电影的周边产品,也有一些影院和从业者通过预售影票实现资金流动。
经历了上百天的停业后,7月20日起,各地电影院陆续开始复工。“上座率不能超过30%,且场次减半,可以预见影院复工后票房收入不会太高,还要为此增加运营和防疫成本,复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孙鹏飞坦言。
“不过,能复工就好。”在孙鹏飞看来,复苏需要一个过程,他期待着到年底,电影市场能够恢复生机。(记者 肖婕妤 雷宇翔)
(部分受访者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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