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日报报刊社刘力维:《我曾登上过两座世界最高桥》-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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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 09/05 14:52:27
来源:中国记协

贵州日报报刊社刘力维:《我曾登上过两座世界最高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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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力维

贵州日报报刊社·刘力维·在仁遵高速大发渠大桥采访时代楷模黄大发

贵州日报社·刘力维·采访纳晴高速牂牁江大桥合龙现场

贵州日报社·刘力维·采访在建世界第一高桥花江峡谷大桥时攀爬上百米高的猫道

  曾经地无三尺平,而今桥梁空中停。

  这里是贵州,是一个拥有着数以万计桥梁工程的省份。

  凿开山门,桥通两岸,偏远闭塞的贵州在后发追赶的进程中,得到了灵气和活力,创造了令人惊艳的“高速平原”。

  党的十八大以来,贵州迎来了高水平的建桥时代,而我,也在这长达10年的交通新闻报道中,见证了多座高桥的拔地而起。

  有幸的是,我曾登上过两座,都是由贵州所建造的世界最高桥。一座是,已建成的世界最高桥——毕都高速北盘江大桥(桥高565米);另一座,是在建的世界最高桥——六安高速花江峡谷大桥(桥高625米)。

  两座桥梁,高度相差60米,这是贵州向云霄发出的新挑战。难能可贵的是,世界最高桥的记录,已经由贵州创造,不久的将来,可能由贵州去打破。

  当桥梁让峡谷之间开始相连,相连的是人们向往的世界。

  2016年12月29日,北盘江大桥正式通车运营,这是贵州建成的第一座世界最高桥,它以565米的垂直高度,将云贵两省紧紧连接在一起。

  这一天,对马选军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随着第一辆车驶过入口,他的家乡命运也发生了改变。

  在马选军记忆中,他土生土长的地方—六盘水市都格镇龙井村是个偏僻但风景如画的山旮旯。如今,大桥下“小马哥农家乐”生意红火,橱窗里摆满了他与全世界游客的合影。

  这一切,都是因为大桥的修建。原先两岸之间得走上几个小时的山路,现在只需要短短几分钟就能抵达。

  然而,建桥之初,选址和设计不是简单拍脑袋,而是综合地形、地质、风力等多种因素,最终确定下来的。“无先例可循,只有摸着石头过河。”这是采访中,北盘江大桥建设者说得最多的话。

  修便道过程中,由于每天需要从山脚走到山上的驻地,项目常务副经理喻文浩走坏了3双鞋。为了解决峡谷拼装难题,建设单位专门在桥头建起了新工艺试验场,不同方案的图纸堆了2米多高。

  因为这座桥,我不下20次前往采访。再平凡不过的建设者中,人与桥、桥与人,情意浓得化不开的故事,着实不止一个两个。

  可以说,北盘江大桥是集全省之力所造。贵州省交通运输厅曾组织10余家单位,50余名经验丰富的专家学者组成智囊团,进行技术攻关。这也为后续,西部山区大跨度桥梁的建设,提供了重要借鉴和指导。

  时间来到2022年,我第一次抵达花江峡谷大桥建设工地时,还未见大桥雏形。大桥副总工刘盛涛告诉我:“你现在站的位置,将会诞生一座新的世界最高桥。”

  听到这句话,我无比惊讶,更为惊喜。在未来世界第一高桥的视野下,绵绵青山,漫天浓云,都变成了顶格的光影。

  越过谷底的北盘江,贵州造桥团队正在用集体的智慧,竭力托起一座桥高625米、跨径1420米的世界级大桥。

  在花江峡谷大桥的采访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在这里,我碰到了曾参与建设北盘江大桥的工程师和技术员。如今,他们再次相聚。大伙儿打趣地说:今天,我们自己挑战自己。

  2023年10月24日,花江峡谷大桥迎来第一个的重大施工节点:主塔全部封顶。上午11:07分,我徒手攀爬上270米高的主墩,站在12级的风口,用相机记录下这一重要时刻,成为第一个发出报道的媒体记者。

  与花江峡谷大桥一起成长起来的工程师刘豪,是家里的第三代修桥人。他对我说,贵州的桥修一座少一座,他参建的重大桥梁项目不少,但这座桥意义非凡。

  因为大桥建成后,将成为“世界第一高、山区第一跨”,这一高一跨,一“横”一“竖”,书写着贵州打开山门、勇攀高峰的决心和勇气。

  如今,贵州大地上,两座世界最高桥,一座建成,一座在建,勾勒出一个西部省份,“后发追赶” 永无止尽的奋斗故事。

  时隔6年,先后采访报道两座世界最高桥的经历,让我“桥”见贵州,见坚韧不拔,见突破创新,见遥遥领先。

  我想,采访者与采访对象之间,非常重要的关系即是“看见”。

  通过对两座世界最高桥的采访,我看见了广大建设者投身贵州高质量发展的火热实践与鲜活人生,我被他们的思想行为所震撼、打动、激励;我也看见了桥梁的力量大到改变一个地方的“命运”、大到拉动两个地区的经济、大到孵化出一个新兴产业。

  因为桥梁,因为交通,无数次的翻山越岭后,我仍愿意回到广阔大地,将脚下的泥土变成笔尖的芬芳,把心中的感动化成鼓舞人心的力量。

  (注:以上素材均由中国记协提供)

【纠错】 【责任编辑:徐宙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