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艺术家到了西方也在改变,也在接触。当我接触到澳洲原住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也许是我的一条路。我突然遇到了这么一种契机,让我又回到了艺术本原去探索它。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我跟他们相处得确实很默契,我很喜欢那个民族和那种生活,他们对我的接受程度就像我们是一家人一样,若干年后我就被土著家庭所“收养”了,在这里我会有我自己的土著名字、辈分、血缘体系。这看上去好像和绘画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实际上它影响着我的创作。
每一个阶段可能都不太一样,最早的时候我对他们的理解没有像现在那么深刻,更多的时候画了很多直观的东西,我看到你就画了你,我看到什么样子就画什么样子。用的手法可能是写实的油画之类的方式,直接写生。一直到今天当我慢慢理解了这个东西以后,主题也就变成了人和大地和自然之间的关系,包括人与生灵之间的共存。
原住民对事物的看法,是像鸟的俯视或者站在飞机上看大地。在这个环境和风景上,你会看到一条河流、一块石头或者一个山脉都是从上往下俯视的感觉,或者像地图一样。这种感觉和东西也会运用在我的作品里,最后就变成把几个不同空间里面产生的场景,感觉到的东西都融合在一张作品里。